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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--  作者:qdwcy
    --  發布時間:2006/12/7 16:12:12
    --  幸福的人在微笑
    不知什么時候,黑夜又降臨了,高永橋聽到了鎖孔扭動發出的奇怪聲響,兩個人影閃了進來。那昏黃的蠟燭光又一下子跳出來,高永橋覺得格外刺眼。他看到阿美和嚴松又坐到了桌前。嚴松撕開了他嘴上的膠帶,輕輕地說,對不起,讓你久等了吧,我們的故事還沒有講完。阿美也對他說,今天晚上輪到我講了。你不要急,還有時間。高永橋閉上眼,也不說話,他的心不斷向下沉,他知道,噩夢還在繼續。
    你信不信?我就住在縣城里,離你們家不遠。我見過你。那時你就在縣里的中學上學,瘦瘦地,很驕傲的樣子,整天背著一個書包從我的家門口走過。我很羨慕你。我很早就輟學了。因為我剛懂事的時候,娘就死了,爹給我和妹妹找了一個后媽。那女人很胖,卻不能生養,笑嘻嘻地讓我們喊她娘。可我知道,這女人肯定沒什么好心眼。因為她看人的時候,眼睛總是骨碌碌地亂轉。當著爹的面,她對我們還不錯?芍灰霾,她就想辦法整治我們。這個女人陰毒呀。她總是把我和妹妹關在黑洞洞的廚房里,任憑我們如何哭鬧,也不放我們出來。她還經常指著我的頭說,看你從小就是這么一個風騷樣,長大肯定是個出去賣的。我一直認為,我長大后干上這一行和這個惡女人的詛咒有關。
    我十六歲那年,爹有一次喝醉了酒,摔到河里淹死了。那個惡女人把我和妹妹趕出了家門。還好,我托了爹生前的一個熟人,進了縣里的紡織廠做工。我拼命的工作,很多人給我介紹男朋友,都被我拒絕了。這并不是為我自己,而是為妹妹。如果我嫁了人,那妹妹怎么辦?我妹妹的學習非常好,人長得也乖巧。你沒見過我妹妹,如果你見到她,就一定會喜歡她。我只有妹妹這一個親人了,為了妹妹,我什么苦都能吃。我只盼望著她能考上大學。
    妹妹終于參加高考了。臨考試的那一天,妹妹一直悶悶不樂。吃飯的時候,她把筷子一放,怯怯地說,姐姐,我不想考了。我說,這是為什么?妹妹搖搖頭說,就是覺得上學沒意思了。我當時一聽就著急了,我抓著她的肩膀說,我整天這么拼命的加班,為的什么?你知不知道?這都是為了你。明天就考試了,你對我說你不考了?妹妹睜著眼,看著我,眼淚徑直地流了下來。她輕聲地說,姐,你太苦了。我一下子抱住了妹妹。我的親妹妹呀,我的好妹妹!我不知說什么好了。我只是緊緊的抱著她,好像抱住了我所有的一切。
    后來,妹妹終于如愿以償地考上了一所名牌大學。接到通知書那一天,我平生第一次喝醉了。我一會兒哭,一會兒笑。我把酒灑的滿桌都是。我高興呀,妹妹終于成了一個大學生。我的苦沒有白受?蓻]多久,我和妹妹又有了新的愁事。上大學要學費,可我們上哪找3萬塊錢?那幾天,我的頭發都要愁白了。
    “所以,你就出去當小姐了?”高永橋似乎對阿美的命運有了預感似的。
      “沒有”。阿美堅定地說“你以為我天生就這么下賤!我嘗試了許多辦法?墒,不行,真的不行。沒人愿意借錢給我。后來,工廠里的一個姐妹,也是在外面做暗娼的,看我這為難的樣子,就說,你別難受了,就和我一起出來干吧。你的身材好,我給你介紹個好主顧。如果你運氣好,他也許會包你一年半載”。
    “就這樣,我遇到了張老板”。阿美幽幽地說。
      “啊,原來是這樣!”高永橋恍然大悟,他終于對張老板的事情有了一個了解。
      阿美說:“張老板這人對我是不錯呀。他一看到我,就讓我陪他喝酒。他喝酒的時候哭了,拉住我的手不放,他說我很像他初戀的女朋友。后來,他就給了我3萬元錢,讓我給妹妹交學費”。
    阿美說到這兒,情緒突然激動了,胸脯一起一伏的。嚴松走過來,輕輕拍了拍阿美的肩膀,柔聲說:“阿美,這件事不怪你。你不要太自責了”。
    “不,這都怪我!”阿美的眼圈紅了,聲音顫抖著“如果我早點告訴妹妹就好了。那么,妹妹就不會出去賣冷飲了。她是不想拖累我呵。我一輩子也無法忘記,那是一個驕陽似火的下午, 我氣喘吁吁地去找妹妹。我想告訴她不用再為錢的事情發愁了。在街口,我終于找到了妹妹,她正在小心翼翼地給一個小學生剝冰糕紙。她的微笑是那么純潔、燦爛,好像天使一樣?墒牵姨吲d了,我甚至忘記了妹妹恐懼的眼神。她抬頭看到了我,“呀”了一聲就向前跑。我追,她就跑,對面急駛來一輛面包車,就這樣把妹妹撞倒了。我抱著她,急得大哭,她的血流得好多呀,我張著雙手攏著這些血,卻怎么也不能把它們收回去。妹妹那蒼白而美麗的大眼睛到死還微微睜著,她的嘴角還掛著那靦腆的微笑。后來,我猜想,她看到我就跑,是怕我傷心。她平時太害怕我了,總是讓著我,聽我的話,她是怕我責怪她瞞著我出去掙錢呀。這個傻孩子呀。我怎么會怪她!我是心疼她。她這一輩子都在為別人著想,可又有多少人為她想過?我賣身的這3萬塊錢有什么用?
      
    高永橋的世界徹底迷失在黑暗中了。盡管這是白天,但是,屋里還很昏暗。高永橋知道,如果不能在天黑前想到一個感人的故事,自己將永遠訣別這個世界。一開始,高永橋感到恐怖和不可思議。可是,時間長了,高永橋就漸漸有些迷糊了,他開始思考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。他不斷地在心中問著自己,這是為什么?為什么這厄運會加到他的頭上?他又有什么故事和嚴哥與阿美的相比?那些吹牛的故事不過是來騙騙小姑娘吧,他那蒼白的人生又如何談到感人?看來,這一次他死定了,幾天后,大家將會發現他發臭的尸體。沒有“如果”了,高永橋在心里對自己這樣說。先前,他一直盼望著奇跡的出現,比如同事們來找他,或警察追查嚴松,來這里救他?呻S著黑暗的降臨,那點可憐的希望也完全被破滅了。嚴松,那個冷酷的搶劫殺人犯就要回來了。當那個鑰匙孔輕輕轉動的時候,就是他生命的終結。這時候,高永橋突然懷念起那些過去的日子,他一遍遍地回想著,體味著,哪怕是些無聊的、無所事事的日子,竟也那樣美麗可愛,他都要翻過來復過去咀嚼一下。他上大學、參加工作,最遠的旅行也不過是在省城的4年大學生涯,其余的歲月,他都是在這個中等規模的縣里度過的,從流花鎮到縣城,這就是他的生命軌跡,很平庸,有一點枯燥,但現在高永橋看來,都是那樣妙不可言?墒牵绻,如果讓他多活一天!就一天,那么他最想干什么?這個問題一下跳到高永橋的腦海。高永橋突然有了一種悲壯的意味。高永橋想到了天堂,沒有人說它是存在的,但也沒有人能真正證明它不存在。高永橋希望死后可以上天堂。但是,高永橋真那么純潔嗎?他把邊邊角角的記憶都搜出來錘煉了一下,又感到了惶恐和內疚。因為,他突然想到,在那些平庸的日子里,他也并非完全無辜,高永橋這時候甚至傾向于認為,嚴松的出現,是上天的懲罰。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。你的偶然性,在別人的情況下也許就是必然。高永橋想到,自己打麻將的牌風不好,至今欠王老師200元錢沒還。上大學的時候,他偷窺女生洗澡,還差點被抓住。作為一名人民教師,他蠅營狗茍,不思進取,經常不備課就去敷衍學生,腦子里時常充滿了對漂亮女學生的性幻想,表面上還裝出一副師道尊嚴的樣子。他雖然時常發個牢騷,嘲弄領導,可他內心卻對領導羨慕的五體投地,他甚至還野心勃勃想通過巴結校長弄個一官半職干干……。高永橋越想心越亂,他感到頭上似乎已冒出了汗珠。其實,這些事平時他就這樣做,可總沒有認真反思過。現在,他想改悔,但卻晚了。如果還能再活一天,高永橋嘆了一口氣,接著想,他一定會把賭帳還上,然后,把宿舍里的電腦賣掉,把這些錢匯給父母,算是對他們養育之恩的一點點補償。生雖然不能轟轟烈烈,但死的時候,一定要做個清白的鬼。
    這樣一想,高永橋又幾乎想笑了。一個馬上要死的人了,居然還奢想再多活一天,要知道,浮士德也沒有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,F在,他不必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,他開始平靜地思考自己的后事,這是些實實在在和自己有關的事。同事們一定很驚訝的,父母也會很傷心。然后,學校里會紛紛揚揚地討論他的死因,嚴松和阿美肯定是消失的無影無蹤,最后,大家就把他忘了。世界上再也沒有高永橋這個人了。就連父母也會從傷心中解脫出來,沒有人會為一個不存在了的物體長久心痛。想著想著,高永橋覺得自己又要昏睡過去了,似乎是沉入了一個奇異的夢境:
       仿佛一個凝滯的夢,沒有時間,也不知地點,高永橋覺得好像漂浮在空中,很溫暖,也很舒適,不知不覺卻身處于一群流動的人之中了。那應該是個春天吧,明媚的陽光在頭頂旋轉著,空氣中有著一絲甜甜的桃花的味道,那是一群歡聲笑語的中學生,正在放學的鈴聲中,順著一座教學樓前長長的走廊走來。他們有的拿著書包打鬧,有的輕松地吹著口哨,有的女學生們還興致勃勃地聊著些什么,不時爆發出一陣銀玲般的笑聲,漫無目的地撒落在高永橋的四周。高永橋看著這個學校很眼熟,但又不是自己任教的流花鎮中學。突然,迎面走來了一個瘦削而憂郁的少年,他挺直身子,挎著一個淺灰色的書包,手里捏著一本書,似乎是心事重重地向著高永橋走來。高永橋也覺得這個少年很面熟,可就是想不起來了。他想叫住那少年,少年卻眼前一亮,閃過高永橋,向著前方跑去。高永橋順著少年奔跑的方向看去,卻是一個長發披肩的高個女孩。她穿著一件鵝黃色的連衣裙,有著一張白皙的臉,長長的睫毛。她不高興地沖著少年張了張嘴,露出一對可愛的小虎牙。她說,你們班下課又晚了?少年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,我也不想,那個老師可羅嗦了。說著,倆個人就離開了人群,徑直向校外的一片桃樹林走去。高永橋不知為什么,也鬼使神差地跟隨著他們來到了那片桃林。那片桃林好大呀,一眼也望不到邊,高永橋看到了一團團濃郁而妖嬈的桃紅色,正圍著女孩和少年翩翩起舞,大片的像是誘人的蝴蝶,小片的好像殷紅的唇印。高永橋聞到空中有一種酒糟的香氣,人也眩暈起來,但他分明地看到那個女孩撲到在少年的懷里。他們像兩條欲望燃燒的蛇一般互相纏繞著,喘息著,呻吟著。高永橋仿佛看到他們全身都變成了半透明的青綠色,進而融化在了一起……。
    這時候,高永橋正想上前看清楚,耳邊卻猛地響起一個尖利的聲音:“呂小雅!你想好了沒有?”高永橋渾身一顫,卻發現環境似乎全變了,自己正在一個悶熱的辦公室。電風扇在瘋狂地旋轉著,狹小的辦公室里堆滿了作業本、粉筆和教學用具。幾張破破爛爛的辦公桌前坐滿了人,都是些教師模樣的,有的抽著煙,有的悠閑地喝著茶水,卻大都一言不發,表情曖昧。只有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婦女在喋喋不休地斥責著他們面前的一個女孩。那女孩一直低頭不語,輕輕地擺弄著衣角,卻被中年婦女猛地呵斥嚇了一跳,驚惶抬起頭,無助地向四周看去。高永橋看出,這個女孩子就是先前見過的那個。原來,她的名字叫呂小雅。這個名字高永橋也覺得十分耳熟,她應該是他的高中同學!對呀,呂小雅應該就是那個總是笑著的,有一對小虎牙的隔壁班的同學呀。想到這里,高永橋沖上前去,要拉住呂小雅,可是呂小雅似乎對他視而不見。他的手碰到了呂小雅,卻像碰到了一團潮濕的空氣。呂小雅緊張地盯著中年婦女,突然開口說,王老師,你放過我吧。放過你?中年婦女的眉毛揚了揚,似乎很錯愕的樣子,繼而嘲弄地把一沓作業本墩在桌上,周圍的人也發出了善意的哄笑,辦公室里洋溢著夏天快活的汗臭味。中年婦女說,呂小雅,你要明白,我這樣做也是為你負責。你一個女孩子,別給臉不要臉。呂小雅又把頭低了下來,身體在微微地顫抖,高永橋看到有一些晶瑩的眼淚從她下巴尖上流了下來。中年婦女不耐煩了,她氣哼哼地在辦公室里轉了一圈,又說,你的事情,班干部都舉報了。這是早晚要處理的,我們已經通知了你的家長,關鍵是看你的態度,你不要再為那個男生遮遮掩掩了,我們早晚會查出來。到時候,你們的下場更慘。呂小雅還是一言不發,可嚴永橋看地出來,她顫抖地更厲害了?伤^,努力使自己保持鎮靜。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,還有的發出了低低的笑聲,墻壁上的掛鐘也開始發出令人昏睡的聲響,好像一個患氣管炎的老年人。高永橋再也按耐不住,他想要推開那個中年婦女,卻感覺身體像羽毛一樣輕,中年婦女健碩的身體,卻像堵墻般撞了過來,高永橋感到被一下子反彈起了很高。他想停下來,卻軟軟地滑開了,又滑向了一個未知的時空……。
        高永橋感到眼前的悶熱消失了。他還是漂浮在空中。他努力平衡身體,最后竟又落在那片桃林里。有所不同的是,桃花不見了,春天也沒有了,那是一片秋天蕭瑟的景色。地上滿是落葉,有的是金黃色,有的已經變成了灰黑色,像一個個倒下的士兵,全都亂七八糟地臥在松軟的泥土上。風有些涼,吹在人臉上,寒颼颼的。高永橋定了定神,發現呂小雅和那個瘦瘦的男孩子還在桃林。兩個人緊緊擁抱著,早已哭得泣不成聲。高永橋似乎也被他們感動了。他想要對他們說些鼓勵的話,呂小雅卻突然大聲喊道,高永橋,我走了,你不要忘了我!高永橋一震,他再仔細辨認那個哭泣的少年,這竟是高中時候的自己!高永橋的心亂極了,腦袋里回響著無數聲呂小雅的哭喊,心里卻有一個念頭在飛快旋轉:我就是高永橋,高永橋就是我!他踉踉蹌蹌地上前,想要對呂小雅解釋些什么,卻發現自己懷中抱著的正是呂小雅!高永橋再也不能制止自己的淚水了,他摟緊呂小雅,她溫暖的身體在他的懷中戰栗著,就像一頭受傷的小鹿。她含淚的雙眼望著高永橋,目光清澈而哀怨,又是那樣真實而令人感動。那一刻,高永橋告訴自己,不管這是夢,還是現實,他都無怨無悔,他都不能再松手讓她離開。原來,埋在他心中最深處的那個人,就是呂小雅。他愛過呂小雅,卻毀了她的生活。這就是他最燦爛的生命光彩,這也是他最不可饒恕的罪!可是,呂小雅卻在他的懷中掙扎著,她使勁地站來了起來,向著桃林的深處奔跑而去。高永橋的手茫然地在空氣中揮舞著,像要抓住點什么?墒遣荒軌。他的心都要碎了。他寧愿死,也不愿呂小雅再離開他。他只覺得自己的頭重重地扣在了一塊石頭上,鮮血涂滿了他的臉頰。然而,他什么也顧不上了,他只是看著呂小雅奔跑的背影,那樣孤單,那樣無助,像那秋天最燦爛的一片落葉。他只能活生生地看著自己一生唯一愛過的女人消失在桃林。這時候,他的身邊卻突然升起了一高一矮兩個身影,高永橋似乎又聽到門鎖急劇的扭動聲。他仿佛看到了嚴松獰笑的臉和那黑洞洞的槍口。他的眼前金星亂冒,他想喊,可嘴卻怎么也張不開,這便是他生命的最后時刻了……。
         當公共汽車停在終點的時候,高永橋終于醒了。這是一個冗長而混亂的夢。醒來的時候,他的眼中飽含著淚水。準確地說,他是在夢中哭醒的。這之后,很長一段時間,高永橋一直覺得,活了這么多年,唯有那次夢中的哭泣,才是最真切、最動情的。誰又能說夢和現實永遠是兩條不能相交的鐵軌呢?在初秋的公共汽車上,高永橋拾回了丟失10年的記憶,想起了10年前那一段刻骨銘心的初戀。呂小雅被開除后,匆匆嫁給了一個安徽商人,連同她的父母一起去了合肥。而高永橋也因頭部受到重擊,大病一場,失去了一段記憶。后來,高永橋考上了大學,又到流花鎮任教,一切似乎再無可能和呂小雅有任何關系?墒,高永橋沒有想到,痛苦是不會遺忘的。它蟄伏下來,在某一天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從綻裂的記憶傷口中噴薄而出,灼傷你的情感。也許,這不能算一個感人的故事?尚腋S质鞘裁?是虛幻中的張老板,還是臆想中的通緝犯嚴松和阿美?或者說,就是他高永橋?難道只有生命終結的威脅來臨,人們才會在麻木而平庸的生活中得到片刻的清醒?
    活著,畢竟是一件溫暖的事情。高永橋想著。那位姑娘,那個在高永橋前方一直保持著沉靜姿勢的女孩,也在他的視線里慢慢地走下了車。她走得很慢,似乎每一步都很鄭重其事。她又像是走得很快,因為高永橋感覺她和自己的距離仿佛遙遠得令人驚異,但是,她依然是那樣平靜、憂郁,像一只優雅而神秘的蝴蝶,最終消失在秋天那酡紅色沉醉的夕陽里。她是呂小雅嗎?高永橋不知道,他只是知道,當他遙望那個女孩最后的身影,她似乎轉過身來,向著自己的方向望了一眼。天色太暗了,暗得令人心碎,高永橋看不到她的表情,可高永橋猜她在微笑?赡怯质窃鯓右环N微笑呢?流花鎮中學的語文教師高永橋,淚流滿面地佇立在初秋的站臺,陷入了深深的沉思。
    --  作者:j5x2
    --  發布時間:2006/12/17 19:02:33
    --  
    嗯,感人
    --  作者:aaapeter2006
    --  發布時間:2006/12/25 9:14:52
    --  

    --  作者:rui
    --  發布時間:2007/3/7 22:32:4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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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喜歡
    --  作者:YTRHJX
    --  發布時間:2007/3/10 14:04:5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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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淚流滿面地佇立在初秋的站臺,陷入了深深的沉思。
    --  作者:xiaoxiao1228
    --  發布時間:2007/6/18 11:27: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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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--  作者:xiaoxiao1228
    --  發布時間:2007/6/18 11:27:5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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